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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盐味的真知棒芽

《樱桃树》(八)

双总裁‖商业联姻‖先婚后爱

九十年代‖灵魂伴侣‖救赎治愈 

BGM:《小情歌》苏打绿


——


我甚至相信你拥有整个宇宙,

我要从山上带给你快乐的花朵,

带给你钟性花,黑榛实,

以及一篮篮野生的吻,

我要像春天对待樱桃树般地对待你。


——聂鲁达《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》


——


  中秋过后很快就要到两个人婚礼的日子了,一切都是江皖榆安排的,邀请了半个商界的名流,比起婚宴更像是要把宋亚轩介绍给社会去看。



  两个人去到宋家商量婚礼流程,按照传统,是要有给父母敬茶的环节,陈珊一早就拿着衣服试来试去,虽说她不待见宋亚轩,但这说到底还是和张家结亲,其中风光不言而喻。




  宋亚轩从进门坐在客厅就没什么好脸色,偏偏女人看不明白,拿着件红色的裙子绕到张真源跟前让人看。



  “真源啊,妈妈穿这件会不会太高调了,到时候你们敬茶……”




  “敬茶是给父母,你凭什么?”




  他也愣了,没见过宋亚轩这样不顾脸面的说话,这样平常一言一行都要想半天才肯做的人,这会紧紧捏着拳,连声音都在发抖。




  “宋亚轩!怎么跟长辈说话呢?她是你妈!”




  “我妈早死了!”




  往日再怎么欺负自己,折磨自己,他都认,可是眼下竟然要取代自己妈妈的位置,宋亚轩断不可能允许。




  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生母,没感受过他抚摸自己的温度,哄自己睡觉的语调。



  可那是妈妈啊,

  妈妈是不能被任何人代替的。




  宋之文顾着张真源还在,没有和他动手,但脸色却难看的要命。



  “那你什么意思?难不成要我一个人上去?你这不是存心打我们家的脸吗?”




  张真源往前一步轻轻攥住宋亚轩的指尖,慢慢抚摸着,试图安抚他的情绪。




  他眼里噙着泪,却还是一副不愿意低头的样子,声音平静的很。



  “长姐若母,敬茶环节也不一定非要敬父母,我想让姐姐上台代表宋家。”



  “胡闹!我和你姐上去像什么样子!”



  眼看着宋之文要发作,张真源抢先一步替宋亚轩解围。




  “爸,你消消气,这父女上去确实不妥当,而且也让陈阿姨落人口实,依我看,不如就让姐姐一个人上台吧,到时候我们不敬茶,改成祝词,这样就好解释了。”




  听到他叫自己阿姨,陈珊脸色一阵难看,张真源虽说是个晚辈,宋之文和他说话却还是要顾些脸面,现在张家还没有注资,再加上前段时间春盛出了事,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些小事得罪张家。





   



  婚礼当天两个人起的很早,简单化了化妆就去了宴会厅,来的人非富即贵,他很紧张,从早晨开始就不自觉的冒冷汗,只能跟着张真源。




  仪式还要半个小时才开始,宋亚轩明显是累了,却还是不得不碍于人情世故和其他人攀谈。




  找了空隙张真源拉着他走到旁边,声音又轻又柔。



  “你去休息吧,外面我来应付,还要很久才开始典礼呢。”



  “不行,我要是现在走了你得落多少口舌,这么多人都看着,我不能使性子……”





  “你能。”





  他也不等自己说完,伸手招了陈叔过来,不留给人辩解的时间,连哄带拽的把人带到休息室去休息。





  回过身来张真源才看到不远处的女人在盯着自己看,对视过后也不停顿,迈着步子朝自己过来。




  “张总,我是亚轩的姐姐,宋冠歆。”



  “姐,什么时候来的,招待不周。”




  宋冠歆的气质与宋亚轩和宋季南都不一样,不同于宋亚轩那种小心翼翼,也不像宋季南那样浮躁,讲话又稳又柔,气场却是强大的,穿着干练的西装裙,眉眼之间透露着气定神闲。




  从前也是个狠角色,在商场叱咤风云,不过嫁人之后,也就没什么机会再出来闯荡了。




  “上次在家你替亚轩说话的事我都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


  “都是一家人,不用客气的。”






  他能看得出,宋亚轩对他这个姐姐还是很亲近的,也难怪,对强者的崇拜是人的天性。





  他们没再寒暄,张真源去招待其他人,宋冠歆和白文斌坐在主桌,紧挨着两家父母。





  典礼很快开始,宋亚轩从红毯一头往另一头走,张真源站在台上,双手交叉放在前面,看上去还是和平常一样心平气和。





  整个宴会厅放着音乐,吵的人脑袋痛,宋亚轩只觉得连脚下的路都被耀眼灯光照的不切实际。





  其实他们已经结婚一个多月了,婚礼来得晚,可还是让他觉得紧张又忐忑。





  指尖被张真源握住,他才回过神来。





  司仪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,他们一左一右并肩站着。




  致辞由江皖榆和宋冠歆上台发言,都是官方的言语,这会下面坐着不少商界的大佬,婚礼少了些人情味。





  但这就是商业联姻。





  “现在,你可以亲吻你的伴侣了。”




  再次响起的音乐,是首英文歌,宋亚轩闭眼,感受着张真源的靠近,他偏头,轻轻贴上他的唇瓣。





  只是碰了碰,下一秒把人抱紧。





  比起接吻,这个拥抱要重的多,好像把宋亚轩今天所有的不安和紧张全部冲散了,把他从飘在空中的位置拽了回来,稳稳落入怀抱。





  有些鼻酸,宋亚轩想起中秋那天晚上,张真源也是这样的温柔,感谢自己和他结婚。





  他是最温柔最善良的人。





  难得,被拥住的人也抬了手臂,轻轻放在张真源后背。





  他们在高朋满座间紧紧拥抱。







  婚礼结束送走大部分宾客已经是下午了,宋冠歆到休息室里来找他的时候,宋亚轩正在小心翼翼地卸妆。





  “姐,还没走啊。”




  “不放心你,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





  长姐若母这句话不是冠冕堂皇,宋冠歆从小对他就很好,宋亚轩每每想到她没有因为自己导致了妈妈的死而产生恨意,就觉得无比感恩。




  “张真源对你怎么样?他们家长辈有没有欺负你?”

  



  “没有,他对我很好,张家的长辈也很好。”






  “当时我怎么拦都没拦住父亲,让你受苦了。”





  商业联姻,她比谁都清楚,幸运点的能遇到个体贴伴侣,互相扶持走过余生,不幸的话就要在痛苦中挣扎一生。




  她倒好,嫁给白家算是门当户对,可宋亚轩算是高嫁,两家除了所谓的交情,几乎完全没得比,他为了宋家,为了自己,指定是如履薄冰。




  

  “没事的姐,事已至此,我肯定会好好做的,不让你们跟着遭罪。”




  张真源对他十分好,可他作为家里的长子,怎么会没有野心,他也想像张真源一样成为人人敬仰的张总,也想自己成为别人所高攀的对象。




  可是生不逢时,他如今只能在别人家过活,每做一件事都要顾全大局,束手束脚的,让人难受。





  门外的人刚端了些点心来,看他刚刚宴会没吃什么,却意外在门口听到了这句话。





  事已至此四个字包含了太多悲观和无奈,听起来就沉重,看着姐弟两个的状态,如同他张家是什么水深火热的地方,让人心酸。





  一直到回家张真源都一言不发,宋亚轩能察觉到他的低气压,路上就一直在回想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他不开心。




  回了家他就把自己关在书房,虽然张真源平常对下人都很好,可这会生着气,陈叔和孙阿姨也不敢打扰,只能去旁敲侧击的问宋亚轩。






  他虽然也疑惑,但还是想让两个人早点回去歇着,只扯着嘴角露出笑容。



  “可能是应酬太累,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



  洗了澡换好衣服已经天黑了,两个人的床单换成了暗红色的真丝绣花,家里随处可见红纸剪的“囍”字,他这会累的要命,可还是得先哄哄书房里的人。





  香蕉切好,又洗了几颗蓝莓,宋亚轩倒了半盒酸奶,往里面加了些坚果,端着碗上楼去敲书房的门。




  门没锁,他壮着胆子打开门往里走,把手里的碗放在了桌上。





  “你今天没怎么吃饭,吃点东西吧。”




  张真源没说话,眼睛盯着电脑屏幕。




  “很晚了,要不要先休息,明天再看……”





  “宋亚轩,我有问题想问你。”




  “你说。”





  男人起身,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,又抬眼看他,身上的低气压让人上不来气。






  “如果可以选择,你会想和我结婚吗?”




  这个问题对宋亚轩来说太超前了,长这么大,他从来那样自己做过主,他活着就是为了弥补自己出生犯的错,至于什么想不想要的,都不是自己该想的问题。




  “当然了,嫁到张家,是很多人梦寐以求……”




  “我在问你,你想不想?”




  想不想这个问题太难了,对于从来没有因为选择而积累过经验的人来说更难,张真源是商界翘楚,嫁给他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,何况嫁到张家,对自家来说也是上一层楼的好处。




  可是张真源明显不想听这个。






  “我…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,为什么要有这种假设。”




  已经结婚了,为什么还要为根本不存在的假设而影响两个人的关系,宋亚轩想不明白,也不愿意想。




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


  男人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,转身先一步离开了书房,关上客卧的门,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宋亚轩一个。





  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张真源突然问这种问题,两个人本来就是因为结婚才认识,怎么去做从前的假设。




  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,他不喜欢这样憋着气睡觉,干脆壮着胆子去开客卧的门。




  背对着自己的人裹着被子,宋亚轩小心翼翼的爬上床,能借着月光看到张真源微微颤抖的眼皮。



  “张真源,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生气,对不起,如果是因为我说的话你不爱听,那我……”





 张真源无奈睁开眼,伸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拉,塞进了被子。




  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听吗?”




  “因为我说你不应该有这种假设?还是我说大家都想和你结婚?”




  他叹了口气,看着人如此认真的样子又气不起来,抬手去揉他的脑袋,好像把他的头发揉乱就能平息一点委屈。





  “睡觉吧。”




  “那你还生气吗?”




  “生气,都结婚了,还叫我的名字。”





  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紧张,张真源也没比他,自顾自的搂着他睡了过去。










  没关系的,木讷的人,总会学会爱与被爱,他最有耐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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